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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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地上鋪著毛絨絨的地毯，林羽白跪坐在地上，趴在茶幾上畫畫。
畫的是厲寒成的Q版形象，二頭身也擋不住他的帥氣，霸氣中帶著可愛，單手比劃著半顆心。
另外半顆心在林羽白給自己畫的Q版人設身上，兩小只軟乎乎的，剛好湊成一顆完整的心。
這才是真正的情侶頭像。
林羽白看了又看，直到自己挑不出什麽錯處了才擡起頭，活動過於僵硬的脖子。
一仰頭，便看到了拿著牛奶的厲寒成。
“我們換這兩個頭像吧。”林羽白拿起平板，雙眼亮晶晶的，好像會發光。
厲寒成把溫牛奶塞到他的懷裏，接過平板添了幾筆，說：“要不這樣？”
兩個小人頭上多了一對歪歪扭扭的耳朵，一個是兔耳，一個是狼耳，像拍照時的簡筆濾鏡，童趣得有些可愛。
林羽白越看越喜歡，保存下來給自己換了個頭像。
厲寒成也跟著換上屬於自己的頭像，他看著自己二頭身上頂著個不知道是狼耳還是狗耳的玩意兒，沈默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右手。
叫你手欠！
好好的一幅畫被你弄得醜不拉幾的！
“不喜歡嗎？”
林羽白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那幾根歪曲的線條，露出了然的神情。
厲寒成喜歡毛絨絨，這個還不夠毛絨絨。
他把兩個頭像重新加工一下，保留線條的同時增加了一些細節，讓兩人本來就可愛的小人瞬間變得更加可愛。
這一次，厲寒成換頭像換得比誰都快速。
林羽白的眼睛笑成一彎月牙，現在的他好像也能猜到厲寒成的想法了。
兩人坐在地毯上，電視裏播放著萌寵記錄片，林羽白小口抿著牛奶，將提前畫好的條漫放到網上。
今天的小兔子依舊在沒有陽光的森林裏，只是它的身邊多了一只大灰狼，兩人在這片黑暗的土地上種下了第一朵小花，花朵迎風搖晃，在月夜中發出瑩瑩光芒。
厲寒成坐在一旁，仗著自己的距離優勢趕在漫畫發布的瞬間搶了個第一，金色的高級鐵粉頭銜明晃晃地霸占了評論區首位。
【兔兔和狼狼好般配。】
這個系列的條漫沒有出過書，但在網上畫了好幾年。
老粉都知道，這故事裏的兔兔就代表向陽兔本人，比起漫畫，可能更像是一個童話化的日記本，你也不知道他在日常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總能從那個在黑暗森林裏打轉的小兔子身上獲得一些治愈的力量。
這個條漫雖然不收費，但APP有打賞的功能，只要刷了禮物就能把自己的評論頂到最上面，還會獲得不同顏色字體的頭銜。
厲寒成這個頭銜就是靠金錢刷來的，他看著追漫生涯頭一次不是因為錢搶到的榜首，內心湧上一股莫名的自豪，特別是看到他評論後的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然而這個榜首僅持續了幾分鐘，很快就有另一個頂著金紅色頭銜的用戶刷著禮物飛到評論的最面前。
【兔兔還小，不能早戀。】
【他們之間只是純潔的朋友關系。】
【我看這只狼不懷好意。】
厲寒成看著那個眼熟的亂碼ID和後面比他關註時間還長的老粉標志，立即判斷出這是個老熟人。
他快速發動鈔能力啟動應急預案，把自己的評論頂了上去。
【兔兔成年了，不算早戀。】
【純潔的人看什麽都是純潔的，我不純潔看啥都不純潔。】
【不用懷疑，這狼就是不懷好意。】
底下圍觀吵架的人：……？
這是吵架嗎？
好怪，再看一眼。
坐在一旁的林羽白被迫圍觀了整個過程，他有些無奈地阻止道：“別刷錢了，平臺要扣分成的。”
厲寒成吵得有些上頭：“咱錢多，不怕，不能讓這人的評論頂上去誤導別人，狼兔就是天生一對！”
林羽白：……
其實他一開始就沒把這兩只當一對畫，怎麽看都還有生殖隔離擋著呢。
APP的私信裏跳出一條消息，同樣頂著金燦燦的高級鐵粉頭銜，憑借著多年來刷禮物花的錢一舉跳到私信欄的最頂端，還用特殊顏色標註著，提醒用戶這是個超級大的金主爸爸。
林羽白現在的高級鐵粉很多，但只有幾個是從他最苦的時候陪他一路熬過來的，所以那幾個ID他閉著眼都能念出來，這人就是其中之一。
【三水又：向陽兔老師您好，很抱歉在晚上打擾您，我是您的忠實粉絲，您的每本書每一份周邊我都購買了，具體記錄您可以看看我的主頁，最近您的《明日的森林》三周年簽繪版我也購買了大約三十本，只是本人運氣不好，一直買不到特殊簽繪版，想問您可不可以幫我單獨畫一份，我可以加錢。】
林羽白記得三水又是他的第一個粉絲，這人從不評論，只是哐哐地在評論區打錢，互關那麽多年他們都沒有聊過天，這讓他一度懷疑這是系統送的機器人，但沒有哪個機器人會給他瘋狂打賞。
對於三水又提出的請求，他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支持了他那麽多年，就算對方不說他也要表示感謝。
【向陽兔：感謝您這些年來支持，麻煩您給個地址，我給您畫一份寄過去，不用給錢的。】
對方發來一張地址截圖。
林羽白點開掃了一眼，同省同市同區，陌生的地址和名字，但電話號碼卻熟悉到可以倒背如流。
不到兩秒的時間，圖片失效，對方迅速撤回截圖，補了一張新的。
這一次，連電話號碼都是陌生的。
很好，家裏的那堆書果然都是他哥的傑作。
【三水又：寄到這裏，謝謝。】
林羽白沒有回覆，拿出手機給他哥撥了過去，那邊過了兩秒才接起來，裝作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想要什麽樣的？和店裏賣的那種一樣嗎？”
林羽澤還在嘴硬：“什麽什麽樣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好，那我就按照特簽畫了。”林羽白從茶幾下拿出一本嶄新的書，打開簽字筆就準備開始畫。
那邊嘆了口氣，一向冷硬的聲音有些別扭：“……我想要不一樣的。”
林羽白的眉眼彎了彎，說：“好。”
“厲寒成朋友圈那個也是你畫的吧。”
“嗯，他也沒抽到，看他想要就給他畫了。”
“我就知道那小子也沒什麽好手氣！全靠作弊！”
林羽白輕笑一聲，拿著簽字筆在書上畫畫，聽筒裏安靜得只剩下筆在紙張上劃過的沙沙聲，但兩人都沒有掛掉電話。
在原有的簽繪上，他畫了一只超大超兇超健壯的兔子，又畫了自己的形象，兩只兔兔坐在一起曬太陽吃胡蘿蔔。
“畫好了，發給你看看？”林羽白問。
“嗯。”林羽澤應了一聲，沒有掛電話。
林羽白的手指懸在掛斷鍵的上空，緩緩地吐了一口氣，說：“哥，謝謝你。”
“嘖，肉麻。”林羽澤火速掛掉電話，但微信很快發來一條補充。
【羽澤哥：剛才不是在罵你，只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們是親兄弟，跟我說謝謝就是見外了，我不喜歡。】
林羽白回了個“ok”，然後把剛畫好的扉頁拍過去，那邊很快發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包，他沒忍住笑出聲。
“什麽事讓我們兔兔老師笑得那麽開心？”厲寒成伸出一只手把林羽白往自己的懷裏帶，另一只手還在和那個亂碼ID爭吵兔和狼是不是天生一對。
對方寫了個五百字小作文嚴肅正經地說心靈不夠強大的兔兔就是小孩，堅決不同意這倆在一起，而且他們還有生殖隔離，厲寒成引經據典，將自己看過的一堆心理學的名詞和案例甩出去，證明這兩只在一起的必要性。
再說了，都是男孩子，有生殖隔離怎麽了。
林羽白沒註意看厲寒成在做什麽，攤開扉頁添上了“To三水又”幾個字，說：“我只是沒想到第一個關註我的三水又竟然是我哥。”
“三水又是你哥？”
厲寒成快到出現殘影的手指瞬間停了下來，作為愛打賞的老粉之一，他當然知道“三水又”這個ID，愛砸錢但是從不評論，沈默得像個刷單的機器人。
林羽白早期並不火，全靠三個愛砸錢的老粉活下來，一個是他，一個是沈默的三水又，還有一個就是這個亂碼ID。
他砸錢評論發私信都幹過，但次數不多，“三水又”是完全不說話的類型，而亂碼ID則是每一條動態都會認真評論，每日像皇帝批閱奏折一樣按時來這打卡簽到抒發感悟，即使不知道說什麽也會幹巴巴地寫下一個“閱”字。
所以他才以為，這個亂碼ID是林羽澤。
剛剛發出去的小作文已經收不回了，因為吵得有些上頭，他甚至開了嘲諷讓對方多去看看教育類的書，別一天到晚像個控制狂一樣讓孩子按照自己的想法活，還美曰其名地“對他好”。
厲寒成戳了戳林羽白的小臉蛋，說：“我好像和你的老粉吵起來了……”
三大老粉解碼了兩個，也就是說唯一和林羽白沒有關系的就是這個亂碼ID。
林羽白看著這兩人在評論區下用錢砸起的高樓，以及瘋狂暴漲的圍觀人數，突然也陷入沈默。
倒不是因為吵架本身，而是他們爭吵的內容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對面的戰鬥力明顯不如厲寒成，也安靜了許久，不知道是在惱羞成怒還是在憋千字小論文。
常年作死的厲寒成迅速找到挽回的對策，打開後臺說：“我馬上刪掉，個人行為，不上升正主。”
他和林羽澤吵吵還行，後來在評論區互動一下也能看出是好友，但是和別人吵就是把他家小兔子拉下水了。
就在他準備刪評的時候，亂碼ID突然發了三個大拇指，誇厲寒成懂得多，還認真表示他會去好好看書的。
語氣真摯得不像作假。
走之前還打賞了一筆錢，另起一樓誇向陽兔的粉絲有文化，懂心理懂教育還樂於幫助網友。
厲寒成：……行吧。
既然人家都這麽誇自己了，咱也不能不厚著臉皮應下。
他也砸了筆錢把自己的評論頂上去，誇亂碼ID知錯能改有思想。
這時，三大老金主之一的“三水又”突然上線，頻頻刷錢用系統評論把這堆話刷到第二頁去，一場離譜的爭論就這麽消失在首頁。
林羽白：人在家中坐，錢從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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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鋪著毛絨絨的地毯，林羽白跪坐在地上，趴在茶幾上畫畫。
畫的是厲寒成的Q版形象，二頭身也擋不住他的帥氣，霸氣中帶著可愛，單手比劃著半顆心。
另外半顆心在林羽白給自己畫的Q版人設身上，兩小只軟乎乎的，剛好湊成一顆完整的心。
這才是真正的情侶頭像。
林羽白看了又看，直到自己挑不出什麽錯處了才擡起頭，活動過於僵硬的脖子。
一仰頭，便看到了拿著牛奶的厲寒成。
“我們換這兩個頭像吧。”林羽白拿起平板，雙眼亮晶晶的，好像會發光。
厲寒成把溫牛奶塞到他的懷裏，接過平板添了幾筆，說：“要不這樣？”
兩個小人頭上多了一對歪歪扭扭的耳朵，一個是兔耳，一個是狼耳，像拍照時的簡筆濾鏡，童趣得有些可愛。
林羽白越看越喜歡，保存下來給自己換了個頭像。
厲寒成也跟著換上屬於自己的頭像，他看著自己二頭身上頂著個不知道是狼耳還是狗耳的玩意兒，沈默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右手。
叫你手欠！
好好的一幅畫被你弄得醜不拉幾的！
“不喜歡嗎？”
林羽白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那幾根歪曲的線條，露出了然的神情。
厲寒成喜歡毛絨絨，這個還不夠毛絨絨。
他把兩個頭像重新加工一下，保留線條的同時增加了一些細節，讓兩人本來就可愛的小人瞬間變得更加可愛。
這一次，厲寒成換頭像換得比誰都快速。
林羽白的眼睛笑成一彎月牙，現在的他好像也能猜到厲寒成的想法了。
兩人坐在地毯上，電視裏播放著萌寵記錄片，林羽白小口抿著牛奶，將提前畫好的條漫放到網上。
今天的小兔子依舊在沒有陽光的森林裏，只是它的身邊多了一只大灰狼，兩人在這片黑暗的土地上種下了第一朵小花，花朵迎風搖晃，在月夜中發出瑩瑩光芒。
厲寒成坐在一旁，仗著自己的距離優勢趕在漫畫發布的瞬間搶了個第一，金色的高級鐵粉頭銜明晃晃地霸占了評論區首位。
【兔兔和狼狼好般配。】
這個系列的條漫沒有出過書，但在網上畫了好幾年。
老粉都知道，這故事裏的兔兔就代表向陽兔本人，比起漫畫，可能更像是一個童話化的日記本，你也不知道他在日常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總能從那個在黑暗森林裏打轉的小兔子身上獲得一些治愈的力量。
這個條漫雖然不收費，但APP有打賞的功能，只要刷了禮物就能把自己的評論頂到最上面，還會獲得不同顏色字體的頭銜。
厲寒成這個頭銜就是靠金錢刷來的，他看著追漫生涯頭一次不是因為錢搶到的榜首，內心湧上一股莫名的自豪，特別是看到他評論後的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然而這個榜首僅持續了幾分鐘，很快就有另一個頂著金紅色頭銜的用戶刷著禮物飛到評論的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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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只是純潔的朋友關系。】
【我看這只狼不懷好意。】
厲寒成看著那個眼熟的亂碼ID和後面比他關註時間還長的老粉標志，立即判斷出這是個老熟人。
他快速發動鈔能力啟動應急預案，把自己的評論頂了上去。
【兔兔成年了，不算早戀。】
【純潔的人看什麽都是純潔的，我不純潔看啥都不純潔。】
【不用懷疑，這狼就是不懷好意。】
底下圍觀吵架的人：……？
這是吵架嗎？
好怪，再看一眼。
坐在一旁的林羽白被迫圍觀了整個過程，他有些無奈地阻止道：“別刷錢了，平臺要扣分成的。”
厲寒成吵得有些上頭：“咱錢多，不怕，不能讓這人的評論頂上去誤導別人，狼兔就是天生一對！”
林羽白：……
其實他一開始就沒把這兩只當一對畫，怎麽看都還有生殖隔離擋著呢。
APP的私信裏跳出一條消息，同樣頂著金燦燦的高級鐵粉頭銜，憑借著多年來刷禮物花的錢一舉跳到私信欄的最頂端，還用特殊顏色標註著，提醒用戶這是個超級大的金主爸爸。
林羽白現在的高級鐵粉很多，但只有幾個是從他最苦的時候陪他一路熬過來的，所以那幾個ID他閉著眼都能念出來，這人就是其中之一。
【三水又：向陽兔老師您好，很抱歉在晚上打擾您，我是您的忠實粉絲，您的每本書每一份周邊我都購買了，具體記錄您可以看看我的主頁，最近您的《明日的森林》三周年簽繪版我也購買了大約三十本，只是本人運氣不好，一直買不到特殊簽繪版，想問您可不可以幫我單獨畫一份，我可以加錢。】
林羽白記得三水又是他的第一個粉絲，這人從不評論，只是哐哐地在評論區打錢，互關那麽多年他們都沒有聊過天，這讓他一度懷疑這是系統送的機器人，但沒有哪個機器人會給他瘋狂打賞。
對於三水又提出的請求，他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支持了他那麽多年，就算對方不說他也要表示感謝。
【向陽兔：感謝您這些年來支持，麻煩您給個地址，我給您畫一份寄過去，不用給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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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白點開掃了一眼，同省同市同區，陌生的地址和名字，但電話號碼卻熟悉到可以倒背如流。
不到兩秒的時間，圖片失效，對方迅速撤回截圖，補了一張新的。
這一次，連電話號碼都是陌生的。
很好，家裏的那堆書果然都是他哥的傑作。
【三水又：寄到這裏，謝謝。】
林羽白沒有回覆，拿出手機給他哥撥了過去，那邊過了兩秒才接起來，裝作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想要什麽樣的？和店裏賣的那種一樣嗎？”
林羽澤還在嘴硬：“什麽什麽樣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好，那我就按照特簽畫了。”林羽白從茶幾下拿出一本嶄新的書，打開簽字筆就準備開始畫。
那邊嘆了口氣，一向冷硬的聲音有些別扭：“……我想要不一樣的。”
林羽白的眉眼彎了彎，說：“好。”
“厲寒成朋友圈那個也是你畫的吧。”
“嗯，他也沒抽到，看他想要就給他畫了。”
“我就知道那小子也沒什麽好手氣！全靠作弊！”
林羽白輕笑一聲，拿著簽字筆在書上畫畫，聽筒裏安靜得只剩下筆在紙張上劃過的沙沙聲，但兩人都沒有掛掉電話。
在原有的簽繪上，他畫了一只超大超兇超健壯的兔子，又畫了自己的形象，兩只兔兔坐在一起曬太陽吃胡蘿蔔。
“畫好了，發給你看看？”林羽白問。
“嗯。”林羽澤應了一聲，沒有掛電話。
林羽白的手指懸在掛斷鍵的上空，緩緩地吐了一口氣，說：“哥，謝謝你。”
“嘖，肉麻。”林羽澤火速掛掉電話，但微信很快發來一條補充。
【羽澤哥：剛才不是在罵你，只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們是親兄弟，跟我說謝謝就是見外了，我不喜歡。】
林羽白回了個“ok”，然後把剛畫好的扉頁拍過去，那邊很快發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包，他沒忍住笑出聲。
“什麽事讓我們兔兔老師笑得那麽開心？”厲寒成伸出一只手把林羽白往自己的懷裏帶，另一只手還在和那個亂碼ID爭吵兔和狼是不是天生一對。
對方寫了個五百字小作文嚴肅正經地說心靈不夠強大的兔兔就是小孩，堅決不同意這倆在一起，而且他們還有生殖隔離，厲寒成引經據典，將自己看過的一堆心理學的名詞和案例甩出去，證明這兩只在一起的必要性。
再說了，都是男孩子，有生殖隔離怎麽了。
林羽白沒註意看厲寒成在做什麽，攤開扉頁添上了“To三水又”幾個字，說：“我只是沒想到第一個關註我的三水又竟然是我哥。”
“三水又是你哥？”
厲寒成快到出現殘影的手指瞬間停了下來，作為愛打賞的老粉之一，他當然知道“三水又”這個ID，愛砸錢但是從不評論，沈默得像個刷單的機器人。
林羽白早期並不火，全靠三個愛砸錢的老粉活下來，一個是他，一個是沈默的三水又，還有一個就是這個亂碼ID。
他砸錢評論發私信都幹過，但次數不多，“三水又”是完全不說話的類型，而亂碼ID則是每一條動態都會認真評論，每日像皇帝批閱奏折一樣按時來這打卡簽到抒發感悟，即使不知道說什麽也會幹巴巴地寫下一個“閱”字。
所以他才以為，這個亂碼ID是林羽澤。
剛剛發出去的小作文已經收不回了，因為吵得有些上頭，他甚至開了嘲諷讓對方多去看看教育類的書，別一天到晚像個控制狂一樣讓孩子按照自己的想法活，還美曰其名地“對他好”。
厲寒成戳了戳林羽白的小臉蛋，說：“我好像和你的老粉吵起來了……”
三大老粉解碼了兩個，也就是說唯一和林羽白沒有關系的就是這個亂碼ID。
林羽白看著這兩人在評論區下用錢砸起的高樓，以及瘋狂暴漲的圍觀人數，突然也陷入沈默。
倒不是因為吵架本身，而是他們爭吵的內容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對面的戰鬥力明顯不如厲寒成，也安靜了許久，不知道是在惱羞成怒還是在憋千字小論文。
常年作死的厲寒成迅速找到挽回的對策，打開後臺說：“我馬上刪掉，個人行為，不上升正主。”
他和林羽澤吵吵還行，後來在評論區互動一下也能看出是好友，但是和別人吵就是把他家小兔子拉下水了。
就在他準備刪評的時候，亂碼ID突然發了三個大拇指，誇厲寒成懂得多，還認真表示他會去好好看書的。
語氣真摯得不像作假。
走之前還打賞了一筆錢，另起一樓誇向陽兔的粉絲有文化，懂心理懂教育還樂於幫助網友。
厲寒成：……行吧。
既然人家都這麽誇自己了，咱也不能不厚著臉皮應下。
他也砸了筆錢把自己的評論頂上去，誇亂碼ID知錯能改有思想。
這時，三大老金主之一的“三水又”突然上線，頻頻刷錢用系統評論把這堆話刷到第二頁去，一場離譜的爭論就這麽消失在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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